“人最珍贵的东西,就是自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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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最珍贵的东西,就是自由。”

    完事了。
    沉七獭去洗她一张哭花了的猫脸,薛济然跟着她去,又抽洗脸巾递给了她。沉七獭看看薛济然,又想起她已经亲口跟窦之元说她原谅他了,一下又委屈得要掉眼泪。
    “要不咱把窦老师叫回来呢?他坐高铁回来的话估计也快,你当他面哭,让他也心疼心疼,别折磨我一个人。”
    沉七獭憋住了,吸吸鼻子,红着眼睛问薛济然,“我为什么不是你女儿呢?我家里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。”
    “做我女儿可不好,我很严格的。不漂亮的,不机灵的,我都不喜欢,都会被我发配到国外上学的,留不在我身边。”
    他是开玩笑的语气,却把沉七獭揽到怀里去了,轻轻拍她后背。
    沉七獭在他怀里默默地想,人生该交的学费真是一分都差不了。
    早慧的果子最晚熟。
    沉七獭立志减肥,原本就挺瘦的一个人立志要变成人干。买了一箱鸡胸肉,上午下单下午到,吃到第一口就觉得自己中毒了,立刻吃了一袋奥利奥解毒,勉强才撑了过来。
    薛济然听闻此事,觉得沉七獭的精神状态相当抽象。
    他晚上有局,原本没想带着沉七獭去,车开了一半又改了主意,接她来吃。
    加上他俩一共叁人,另一位是薛济然过来出差的侄子薛鹤玢,他二哥的儿子,长得倒是很像他的。
    小薛看看薛济然,又看看沉七獭,蹙着眉笑话他,“有钱真的能这么为所欲为吗四叔?这也太像了。”
    沉七獭不在乎这个,依旧在狂吃解毒。
    薛鹤玢和薛济然聊起来。
    薛鹤玢说,爷爷病了,就想见你。你也不回去。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    “反正等着等着你他就好了,恢复得还不错。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遗嘱改了,不知道改成什么了。”
    “总不能是去世之后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。”薛济然低头笑笑,满不在乎,“他又不是没断过。你妈最近还行?”
    “还行。”薛鹤玢觉得沉七獭埋头吃饭真是太可爱了,就琢磨着逗逗她,“小婶子。”
    “叫我?”
    “你旁边那个姓薛的给没给你讲过,他原本定的亲,最后变成他嫂子这事?就是我妈。”
    沉七獭眼睛圆了,又扁了,是笑,“没有。他怎么会让我抓这种把柄。”
    “他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由,跑了,我们家就把我爸献出去了。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回家?家里日子不好过?”
    沉七獭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,就是傻乐。
    回去路上她还是没忍住,问了薛济然,“这个婚不结不行吗?”
    “我们家欠人家人情。我叔叔大爷,包括我爸,都不争气,我爷爷觉得家里不能这么往下走,好不容易爬上来的,就想让我和他老战友的孙女在一起。我最开始也乐意,但是后来谁让我出来读书了呢,我就发现人原来可以活得很轻松的,即使是我,也可以自由自在的。”
    “那我比你强点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我从小就知道,人最珍贵的东西,就是自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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